《归来》小说作者：巩俐颠覆了小说里的冯婉喻

严歌苓

　　电影《归来》上映，原著，严歌苓的长篇小说《陆犯焉识》也再次受到广泛的关注。近日，作家出版社为新版《陆犯焉识》上市举行了座谈会，严歌苓在首发式上说，她很佩服张艺谋改编的巧妙，只选取了小说最后30页的内容，看剧本时她就流泪了，并评价说：“我给《归来》打99分。”

　　严歌苓说，《陆犯焉识》是她投入精力最多的一部小说，为写它，两三年间曾多次往返于主人公留学时流连的花花世界华盛顿、上海和其后半生作为右派被禁锢的流放地西北大荒漠体察生活。很多人并不知道，这也是严歌苓第一次用电脑写作，40万字精减成最终的30多万字。但是，在老谋子眼中却舍去了大部分，只选取了小说最后30页的内容。对此，严歌苓并无怨言，称张艺谋在取舍上动足了脑筋。她说，如果是自己担任编剧，还是蛮难弄的，“舍不得对自己的作品改动太大，让自己真下刀子，太难了。”

　　因为一开始严歌苓就知道张艺谋怎么改，当看到银幕上的呈现并不是特别吃惊，“毕竟是有思想准备的。”严歌苓说，看剧本时她就流泪了。在她看来，很多电影有地域性，有不可译性，但《归来》找到了可以流通的语言，找到了可以流通的表达方式。

　　在严歌苓看来，张艺谋是采用一个很宁静的不说苦难的办法，来暗示你苦难。所有的东西恰恰不是用一个控诉的，哭喊的，而是非常低调的处理手法。巩俐丰满的形象彻底颠覆了小说里祖母半透明、很瘦的样子，但严歌苓说她看了电影后，被巩俐的出色表演完全折服了，“彻底颠覆了我小说里写的那个样子，巩俐整个表演让我深深地相信她就是冯婉喻(在片中叫冯婉瑜)，她演的非常非常地好，‘绝’。”

　　对作家严歌苓而言，如果想全面表现小说的内容，大概是需要分四集来把这个小说拍成电影，“这样做作家是最开心的，但是作为一个导演，不可能不考虑制片方的要求，观影者的耐心。因此，很多时候导演也是没有自由施展他自己的。”

　　扬子晚报记者 蔡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