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“谋女郎”张慧雯：《归来》选我演就像一个梦

　　法国时间5月20日，张艺谋执导的《归来》在戛纳展映。第一代“谋女郎”巩俐多年来练就的女王范自不用说。站在张艺谋和巩俐身边的新“谋女郎”张慧雯，表现落落大方，眼神里的淡定不像硬装的。启程赴戛纳宣传前，张慧雯接受信息时报记者专访，承认自己是个爱琢磨、爱总结事情的女生。

　　在《归来》里饰演丹丹，是曾经视舞蹈为终身职业的张慧雯第一个诠释的角色。90后的她想了解角色心理，和爷爷聊过那个年代，找张艺谋谈过困惑，她说道：“每次表演都是把自己放进去，丹丹就是我，我和父母吵架、和好，都在银幕上。”

　　别人一口一个“谋女郎”，演艺圈的康庄大道已摆在眼前，张慧雯特别看得开，“以后的事情想也想不来，我就想把眼前的事情都做好，埋头苦干，等机遇来了，抬头抓住！”

　　《归来》之初

　　入组十几天被张艺谋夸

　　当陈道明和巩俐联手献出张艺谋口中的“教科书级别的表演”时，新“谋女郎”张慧雯正在尽最大努力，诠释人生中第一个角色——丹丹。

　　她透露开机前两天确实发生了新人身上常有的NG情况，“真的没有经验，刚开始拍，人都是懵的，好像在梦里，也很容易受到周围的人，还有摄像机的干扰。幸好十几天后，导演说：‘你已经上道了。’这对当时的我来说，是很大的鼓励”。

　　从众多年轻演员中，张艺谋挑中了尚在北京舞蹈学院读书的张慧雯。一个会跳舞的新人来演同样是舞蹈高手的丹丹，看似顺理成章，殊不知张慧雯差点就“被放弃”，原因同样是因为舞蹈。“我从小学民族舞，丹丹是跳芭蕾舞，内行人知道‘隔行如隔山’，学芭蕾的人立足尖七八年，我还是临时练。导演那时候特别担心我练不出来，还说过：‘你不行，我们就换人了。’这对我是无形的压力，我从小就是特别要强的女孩，对自己特别狠，当时想着‘脱一层皮都要给它练下来’。”

　　那段时间，张慧雯一边找感觉，“睡觉都要听着‘红色娘子军’，不停看视频，想着最恨的人出现，会是什么感觉”。一边苦练芭蕾舞，“练得太辛苦，连带以前的老伤全复发，立足尖的时候还崴过脚，我当时在排练室里痛哭，老师都说让我休息，结果眼泪擦干，我说‘还得练’”。

　　《归来》除了有陈道明、巩俐，来客串搭戏的还有郭涛、刘佩琦、闫妮、陈小艺、张嘉译、丁嘉丽等。身为新人，实在有太多可以学习的地方。张慧雯点头称就算没自己的戏，都会去剧组看前辈们的表演，“像陈老师(指陈道明)就教了我很多表演的经验。有几场戏，丹丹和陆焉识有些眼神接触，陈老师就会告诉我表演时，怎么处理人物眼神对接”。

　　《归来》之中

　　把自己放进角色里

　　影片时代背景是文革期间，丹丹从一名颇有前途的芭蕾舞演员到甘于平淡的纺织厂女工，心路历程拿捏起来就是成熟演员也会有压力。

　　张慧雯坦承过程十分有挑战性，“前半部分的丹丹揭发父亲，痛斥母亲，可生活中我并不是叛逆、倔强的女孩；后面纺织女工的阶段，丹丹30岁了，那种看淡人生起伏，如湖水般平静的内心，又和我的年龄层次有点远。这些对我都是极大的挑战”。

　　90后张慧雯自觉离那段历史太远，她用尽办法就是为了深入角色内心，“我爷爷正好是校长，当我不太理解丹丹的做法时，跟爷爷一聊，他说那个年代有很多揭发父母的事情发生”。

　　看过影片的人，都对片中丹丹愤怒情绪印象深刻。问张慧雯是否自觉这段表演时情绪太愤怒，有点过度时，她不这么认为：“我之前看过《红色娘子军》，那时候的人就是这么亢奋，有种打了鸡血的感觉。这就像我们舞蹈行当说的，‘不怕你过，就怕你没有’。”

　　张慧雯承认自己虽然演出来了丹丹的做法，“但你要说(演得)深刻，其实还是不够深刻。”这也是她作为新演员的短板，“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丹丹就是我，因为没有表演经验，也不能用表演技巧去诠释角色，每次演戏我都得把自己放进去角色里，和父母吵架、认错，都是真实经历过的事情”。

　　《归来》之后

　　平常心做“谋女郎”

　　4月21日，张慧雯首次以“谋女郎”身份露面，当她身着白色连衣裙从门背后走出来时，镁光灯闪了好长时间，有人评价她当时在台上的自我介绍好像小学生背书，一板一眼太老实。

　　那个场景明显深刻映入了张慧雯脑海中，采访中她主动回忆第一次亮相，“那次露面还是太匆忙，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就站在舞台上，所有的灯打过来，感觉像电影情节，主持人问问题，也几度恍惚”。

　　而到了上映前，一直忙着接受访问的张慧雯，回答问题的淡定态度和逻辑清晰的回答，都和一个月前的新人有天壤之别。她笑着回答：“我是个特别爱琢磨事情的人，每天喜欢总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，像第一次亮相，事后大家的议论、需要改进的地方，我都记得。”张慧雯说，12岁离家学舞蹈，常年独立生活也培养了适应力强的特点，“一开始你们可能觉得我面对媒体不太自然，当我适应了几家采访后，这种淡定就表现出来了”。

　　自从被选中出演《归来》，“谋女郎”就成为张慧雯的新标签。她自认能用平常心看待，“谁小时候都有过明星梦，但长大后觉得这些东西离我太遥远。如果没选上，我就考研究生，出国深造去了。所以导演确定选我，就像一个梦。现在每个人都在说‘谋女郎’，我就是平常心看待，我喜欢把眼前的事情做好，拍戏时演好丹丹，跳芭蕾舞时只想怎么练好它，接受采访就认真回答问题。(没想过一炮而红吗？)很多事情想也想不来，我喜欢埋头苦干，等机遇来了，抬头抓住”。

　　张慧雯表示，《归来》虽然引发她对表演这个行当的兴趣，却不会丢弃对舞蹈的热爱。已经和乐视影业签约的她坦言新片得听公司安排，但是她接戏都会去找张艺谋商量，“还是得有人给我点拨一下”。已经完成舞蹈学院毕业论文答辩的张慧雯，还说没有去表演院校进修的计划，“表演没法靠教，教的东西很假，只能是通过生活阅历来积累经验”。(记者 陈慧)